《Gain and loss》
※一篇认真严肃的玛丽苏文，剧情简而言之就是隔壁球王爱上我[doge]#你猜我是谁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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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夏天，我去了马德里。
我刚刚结束了一段恋爱关系，决定离开故地。西班牙一直是我梦想中的国度，我喜欢那里的风景和气候，还有足球。我从小就是皇家马德里的球迷，而卡卡的转会，让我有了更多理由继续爱下去。
非常幸运，我在马德里找到了新工作，没有辜负我一直以来自学西班牙语付出的努力。
马德里的阳光永远明媚，美丽的城市。我爱它天空里飘过的每一朵云，吹过的每一缕风，我走过和没有走过的每一条街道。来到这里，我的梦想就已经实现了，而遇到他，是远超出我梦想的，上帝的恩赐。
现在回想起来，一切开始得很不可思议。那家餐馆确实很出名，因为皇马的球员经常光顾，也正是这个原因，我会时不时地去那里，期待着能偶遇卡卡。和全世界的无数女孩一样，卡卡是我少年时期的梦中情人。他太帅了，笑容也太迷人了，完美得不像是真的，就算我已经亲眼看到了他在伯纳乌奔跑的身姿，我也担心一切只是一场黄粱美梦。
所以我就是坐在餐厅的角落，喝着咖啡，假装镇定而平淡，其实内心在期待着卡卡会走进来，我要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，告诉他我是他的粉丝。他一定会很好看地笑起来，当然也不会拒绝我合影的请求。他是很平易近人的球星。
然而实际上我想的还要多得多。从如何和他说第一句话，想到他会不会为我离婚。我想也许我们——我和卡卡——以后会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，我要给他们穿上小小的儿童球衣，一定非常非常可爱。当然是皇马的球衣，印着他们爸爸的号码。我们可能会为了该送孩子去哪所幼儿园而争执，然而这也必然是甜蜜的。
当然我能清醒地认识到：我这是在做白日梦。不过反正不会成真，这些幸福的幻想，也无伤大雅。
他就是这个时候走进来的。
餐厅里嘈杂了一阵。在看到他之前，我就先听见了别人喊他的名字——“梅西！”——并不是卡卡，我其实有些失望。
我知道梅西，但算不上喜欢他，毕竟我是皇马死忠。不过，我还是好奇地看了他几眼。
他确实个头不高，几乎要被围上去的球迷淹没。他草草签了两个名字，试图避开人群。他的目光四处游荡，透过人缝，看见了我。
至少，我觉得，那个瞬间，他是在看我。他睁着大大的眼睛，和我对视了半秒钟。
之所以只有半秒，是因为，我移开了目光。
也许是我觉得很尴尬，也许是害羞，也许只是条件反射，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，但我就是飞快地移开了目光。一年后我们说起这次偶遇，他还抱怨着：“当时你为什么转开目光？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，真尴尬！”
“那你干嘛还过来和我搭讪？”我也反问他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清静一下，躲开球迷……”他语焉不详，支支吾吾，然后又红着脸低下了头。
他经常脸红。他非常容易害羞，也许是巨蟹座的特质。他在足球上取得了登峰造极的成就，可是和我说话时还常常像一个中学男孩。我们聊过很多东西，不过说的最多的还是足球。虽然皇马和巴萨是死对头，不过正是这一点，让我们的关系非常有趣。
他经常贼心不死地问我，有没有因为他而稍稍喜欢巴萨一点，我每次都坚决摇头表示我是马德里主义者，至死方休。
“一点点都没有吗？”他的眼神真是无辜，可爱得让我都不忍心说实话了。
“一点都没有。”然而我是如此诚实。
“那球员呢？你最喜欢的现役球员，是我还是卡卡？”
“当然是卡卡！”我强忍着笑意，“不过如果你转会来我团，我可以考虑把你和卡卡并列……”
他当然知道我在和他开玩笑，假装生气地说：“那你快去和卡卡结婚——对不起我忘了，卡卡已经结婚了！”不过每次巴萨和皇马赛后，他来找我时，总是会带着卡卡的球衣。他特意去和卡卡交换球衣，只是为了送给我。
我很仔细地收藏起来，“将来我可以告诉我的孩子们，这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员穿过的球衣！”
“无意冒犯你家卡卡，不过我认为你的孩子会觉得最好的球员是我。”他这样说着笑起来，大概自己也觉得好笑。
“他才不会觉得你是最好的球员，只会觉得你是他爸爸而已。”我脱口而出，并没有细想。
他的笑意收敛了，眼里的光黯淡下来。
“对不起，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……”他低着头不肯看我，但这次他没有脸红，“安东内拉怀孕了。”
哦，安东内拉，他光明正大的女朋友。我是第三者，是梅西不为人知的阴暗的小秘密。
我想起来我曾经和卡卡有关的那些幻想，那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。梅西也不会因为我放弃他青梅竹马的女友，和即将出生的孩子。他在我心里分裂成了两个人，一个是梅西，和卡卡一样是遥不可及的幻想。另一个是里奥，我们为了将来要给孩子穿皇马球衣还是巴萨球衣而做无聊的争吵。会脸红会害羞，会用小动物一样的眼睛看着我的，我的里奥。
我把里奥藏在心里，回到了马德里。梅西留在巴塞罗那，再也不用每个月在两个城市间来回奔波。
我还是经常去那个餐厅，仍旧喝着咖啡。有两次我真的等到了卡卡。我确实和他打了招呼，合了影。
后来卡卡再也不来了。他离开了皇马。他走的那天，马德里的天似乎突然间就灰了。我在路上徘徊，有那么一瞬间想冲到巴塞罗那去，只是想看看那里的天还是不是蓝色的。
再后来，卡卡真的离婚了。当然和我无关，我在网络上看到的消息。我在马德里，还在马德里。
那已经是2014年底了。我还未察觉，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。
新年之后，因为工作原因，我又见到了梅西。他少见地穿着西装，但仍旧是一脸孩子气，从我面前路过，他不经意地扭头，我们的目光再次相交。
那一瞬间他的眼里有愧疚有歉意有胆怯，他很窘迫，他想逃避。
然而这次我没有移开目光。我目不转睛看着他，我笑了。我拍拍我儿子的肩膀：“那是里奥叔叔，你还记得他吗？你小的时候他还陪你玩过游戏，去和他问个好吧。”
小克里斯向他走过去，却又犹犹豫豫地停在了半路。
他看起来比小克里斯还要害羞。他弯下腰，摸了摸小克里斯的头，轻声问道：“你现在过得好吗？一切都顺利吗？”
嗯，我还好。没有得到爱情，得一个金球奖也是不错的。
——END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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